“黄梅时节家家雨,青草池塘处处蛙”;“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江南水草丰沛,想听蛙鸣很容易,而北方平原相对缺水,听蛙鸣似乎是一种奢望。可是,创业公园却可以给你一个小小的惊喜,或者说是小小的满足。
创业公园位于任丘市文化南道东侧,依自然地形而建,有“梁”,有洼,有花草树木,有亭台楼阁,但没有池塘,没有水渠。然而,近几年,每到农历五月底六月初,夏至后连续下上三场雨,在某一个不经意的夜晚就能听到蛙鸣三两声。
这里的蛙鸣,一般从六月初开始,中秋国庆时达到高潮,都是在大雨或绵雨后,晚八点至次日清晨五点,夜越深静,蛙鸣越响亮,天不亮就停,白天很难看到蛙影,像是“钟点工”。
它们的音调时高时低,以中低音居多;嗓音分尖、脆、沉,以脆沉居多。开始一般是单音,呱,呱……像是吊嗓子。一曲开始,不是齐唱共鸣,而是由少到多。一曲结束,也不是戛然而止,而是由多到少,总有零星的不整齐。
有时一声高,一声低,似乎在呼叫,似乎也有回应;有时一声更高,好像也有拌嘴,也像呼朋叫伴。
独唱,一般是在一曲的开始;对唱,一唱一合;合唱,一蛙唱起,众蛙先后齐唱共鸣,“呱咕,呱咕”,此起彼伏,声音传出去老远,浑厚悦耳,偶有奶声奶气,像是幼儿园的童声合唱,悦耳和谐。
夏至过后连雨夜,天籁之声传高楼。这里的蛙鸣,雨歇天凉,它们就没了踪影。
我多次问自己,雨前它们在哪里?雨后它们去了哪里?雨停干涸了它们在哪里?漫长的冬季它们又去了哪里?为什么年年如期而至,如此守时?
我疑惑,我深思。我似乎明白了一个道理——雨水是集结号。水往低处流,它们因水而聚,也因水而散。雨停了,天晴了,洼里无水了,就暂时解散了。无水了,天凉了,就彻底解散或迁徙,或就地蛰伏,像是“候蛙”。
我一直在想,它们抓住这短暂的时光,时聚时散,不仅是为了欢聚、为了歌唱吧?也不仅是为了给人类带来愉悦、带来轻松吧?恐怕延续种群是它们最重要的使命!
欣赏蛙鸣之余,石油人向人类的朋友,致以崇高的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