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放弃保送北大读研,义无反顾地投身到石油勘探研究中;为了油气勘探事业,每年 200 多个日夜摸爬滚打在几千公里之外的戈壁荒原,只把极少的时间留给北京的家人;而立之年便承担起准噶尔盆地石炭系风险勘探研究、玛湖凹陷二叠系夏子街组等“最难啃的骨头”项目,成为青年科研工作者优秀代表……这就是中国石油勘探开发研究院一级工程师、吐哈油田勘探开发研究院挂职副院长杨帆。
钟情石油显初心 谆谆教诲点成金
2010 年盛夏,炎炎烈日炙烤着中国石油勘探开发研究院博士后招生办公室。同样炙热的,还有众多应聘博士生投向评委们的目光——能够进入这所被誉为中国石油行业的皇家学院,多少学子梦寐以求。当一份简历出现在评委案头时,评委们眼前一亮:杨帆,中国地质大学能源专业博士毕业生,本科毕业时曾放弃保送北京大学读研机会,放弃斯伦贝谢等外企的工作offer,毅然选择中国地质大学(北京)能源学院石油专业。真知灼见的博士毕业论文,足见其书海的苦读和出众的智慧;优异的学校表现,彰显着他的品学兼优。这些,让评委们不约而同地把来勘探院博士后站工作的“橄榄枝”伸向了杨帆。
这是杨帆的梦想:从事一项能把理论研究及时转化为生产应用的职业是人生选择的一大幸事。进入中国石油勘探院博士后站,离这一梦想更进了一步,杨帆激动万分。
绿树成荫,百花绽放。杨帆走进了美丽的中国石油勘探院博士后站。他有幸参加了“十一五”国家重大专项研究,重点参与了准噶尔盆地地层油气藏的解剖和全国地层油气藏成藏规律的总结工作。这项研究既要承担深入解剖地层油气藏,又要参与整个课题总结,对关键问题深入研究能力和宏观规律总结能力都提出了很高要求。对于习惯于“久历学海苦作舟”的杨帆来说有一定挑战,在经常性 地 总 结 汇 报 面 前 ,他 胆怯了。
“我是一个没见过大世面的‘菜鸟’,最不擅长当众讲话和汇报,一出台露面就会特别紧张。”他自嘲道,“汇报时,众多的领导和专家坐在台下,炯炯目光投向我,我就更不会说话了;对全国地层油气藏的了解不多,难以把握宏观规律,我担心汇报时出错。”
在勘探院老师们的悉心教诲下,杨帆每次都能出色地完成汇报任务,研究成果也得到了领导和专家的肯定。
之后,他一鼓作气,连续参与了“十一五”“十二五”科研项目,承担了“十三五”科研项目。在国家油气重大专项“十三五”收官之际,他负责的研究任务在创新成果、经费使用、档案管理等多方面的综合评价均高分通过验收。
“这个经历对我的科学思维方式、科研管理水平都有极大地提高。”多年后,杨帆总结道。
“面壁”两年图真相 敢啃硬骨勇担当
从 2010 年进入勘探院博士后站,杨帆一直在准噶尔盆地从事勘探研究,平均每年200 多天在新疆现场工作。10 多年来,杨帆潜心钻研、默默奉献、勇挑重担、不断创新,每个项目都尽心尽力完成。
2014年,杨帆开始承担准噶尔盆地石炭系风险勘探研究。“石炭系以火山岩为主,我过去从来没有接触过火山岩油气勘探,但生产节奏又不允许自己慢慢学习,只能利用晚上的时间多看资料加强学习。”回忆十几年的工作经历,杨帆对这次勘探研究记忆深刻。
这一领域是准噶尔盆地重大战略接替领域之一,勘探一度陷入困境。
杨帆和同事们认真梳理前期研究,找准研究突破口,加强对深层石炭系风化壳储层的评价和流体相态的预测等研究。他们认为,深层以凝析油为主,地层压力大,储层物性好,可获得高产。2015年杨帆及团队与新疆油田在玛湖斜坡部署的DT1风险井钻井显示非常活跃,油气显示纵向跨度达2500米。然而,产油量距离预期出现了较大偏差。
什么原因?研究人员百思不得其解。
“只要把工作做细做精,就一定能发现真相。”2016~2017年,杨帆在岩心库一厘米一厘米地看,在实验室对薄片一张张地观察,对数据一个个地分析,对地震剖面解释一条条地梳理。面壁两年,他终于发现了真相:这口井蕴含着丰富的油气包裹体,这是一个非常有潜力的富油气区带,未获得高产油气的主要原因是这个构造被后期断裂破坏,部分油气运移到浅层,浅层应该能找到大油气藏。根据这一发现,他提出了石炭系要围绕源储大型对接窗口和有利储盖组合发育区勘探,中浅层寻找有利构造—岩性目标群的观点。
这一观点在后期勘探实践中得到证实,在玛湖斜坡二—三叠系实现了规模突破;按照石炭系勘探思路,油田随后在该领域部署多口井获得高产。
2019 年 10 月,中国石油集团准备在克拉玛依召开准噶尔盆地指挥部研讨会,安排准噶尔盆地玛湖凹陷自下而上总共 10 个层系的研究汇报。然而“二叠系夏子街组”作为“最难啃的骨头”,之前没人系统研究过,这个“烫手的山芋”没人敢接。
“我来接!”杨帆主动请缨,顶住压力、没日没夜地奔波在现场。从基础数据统计到最后的综合评价,短短一个月,他完成了玛湖凹陷夏子街组的整体评价研究。在研讨会上,这项研究得到了与会专家的一致认可,为新疆油田下一步勘探领域的选择提供了依据。
不为镀金为探油 吐哈迎来勘院人
2021 年 8 月,杨帆被派到吐哈油田挂职锻炼。担任吐哈油田勘探开发研究院副院长,负责吐哈探区基础地质研究、吐哈探区风险勘探研究。
“挂职不是镀金、不是享受,而是锻炼、是挑战。”刚到吐哈油田,杨帆就与基础研究项目团队一起对吐哈油田的构造、烃源岩、沉积储层和成藏进行了系统梳理和总结,查漏补缺地开展针对性研究工作,极大促进了吐哈盆地基础研究和整体认识。在风险勘探研究方面,他深度参与到准东地区石炭系风险勘探研究中。在 2022 年 3 月 2 日中国石油风险井审查会上,吐哈油田一次性在吐哈探区准东石炭系等3个领域论证通过3口风险,创造了吐哈油田风险勘探历史。
为了推进吐哈油田研究院成果有形化的进程,杨帆用经验和实例,专门做了如何申请专利的专题讲座,收到很好的效果。许多科研人员找他探讨他们的研究成果。通过讨论和交流,初步提出了多项专利申请的方案。杨帆之前专注科学研究,和人打交道并不是特别擅长,但是为了能够把更多的专家吸引到吐哈油田来,他多次邀请勘探院和高校的专家、教授来吐哈油田授课。特别是新冠肺炎疫情期间,既要协调专家、参会人的时间、场地等,还要密切关注疫情防控政策,保证会议高质量安全地举行。
“来吐哈油田虽然才过去半年,但对吐哈的感情已经像一粒种子,在我心中落地生根,实在无法想象挂职结束那一天,离开这片热土,我将会有多么不舍,我在这里收获的是友情和亲情。”
“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是的,仅仅半年,吐哈油田就让他感受到家的氛围。由于工作繁忙和疫情的原因,他除了国庆节回了趟北京的家,其他时间一直在哈密。元旦、春节,吐哈的同事们都会陪他过节,让他从未感觉自己身处他乡。这让他想起了在新疆油田时,由于长年驻扎在油田现场,新疆油田的同事们说:“我再也不想在这见到你了”,他还以为有什么工作没做好,连忙问他原因。油田的同事却心疼道,“我在这见你时间越多,说明你照顾家里的时间越少。”听完这句话,他眼眶顿时湿润。
有人说,作为勘探院青年人才的优秀代表,杨帆是成功的。谁知成功的背后,浸透着“红色家庭“孝家爱国、吃苦耐劳”的教育,凝结着勘探院领导、导师、同事们的心血。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杨帆信心满满,向着戈壁荒原更深的油海远航。